攥住她抬起的手腕,嘴角向上挑起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,“还没看清自己的地位吗,只要我想,刚刚我也可以像这样打你。”
“不会有人怪我的。相反是你,”冯清清意味深长地哼笑一声,“那可就难说了。”说罢,嫌恶万分地甩开陆雪薇的手,后退几步。
冯清清冷冷地睨了陆雪薇一眼,转身离开,她听着身后房间瓷器破裂的刺耳声响,低头看了看刚刚挥出的手掌。
掌心深处,仿佛被火舌舔过,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。
灼烧之下,是隐隐的麻木。
冯清清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反胃,在她厌弃之前,顾让从拐角走出,小心而又虔诚地捧起她的手,边往她的手心呼着热气,边直视她的双眼,“你没做错。”
冯清清撑起一个勉强的笑,用另一只手揉揉顾让的脑袋,“都说别担心了,我能保护好自己。”
顾让很想纠正她这种下意识照顾的小动作,但心里清楚不是现在,他低头啄了啄她的掌心,含糊道:“还痛不痛?”
幼时听来的亲吻会化去疼痛的说法,在她上小学便抛到了脑后,可有人总深信不疑。冯清清收紧手掌,捂住他的嘴,“好多了,谢谢小让。”
顾让抬起脸,下半张脸被她手掌挡住,只露出一双笑弯的眼睛。
冯清清轻轻松开手,心道:谢谢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