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赵研这才反应过来,秦隽是在为宋凌霜出气。
&esp;&esp;他用手指着秦隽,怒喝,“秦隽,你敢耍本王?”
&esp;&esp;秦隽双手负在身后,那眼神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。
&esp;&esp;薄唇微启道,“殿下此刻方知?”
&esp;&esp;秦隽懒得理他径直迈步向前走去,眼神冰冷而又坚定。
&esp;&esp;他的棋局很快就可以收尾了,他要将欺辱过箐箐的歹人,一网打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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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马车到了如意轩门口,春夕正好开启了门,她瞧见二人有些惊喜。
&esp;&esp;“将军出征前,说夫人和世孙要去求学,需离开许久,我正让小桃帮忙收拾着东西呢。”
&esp;&esp;“别收了,我们不去了。”
&esp;&esp;春夕虽有些疑惑,但林崇意交代过她,如意轩的大门永远为宋凌霜与笋笋敞开。
&esp;&esp;回到春和苑,笋笋东瞧瞧西看看,摸了摸自己个的小脑袋。
&esp;&esp;“春夕姑姑,怎的不见乳娘呢?”
&esp;&esp;“世孙,杜乳娘她家中有急事,告了五日假,再过几日便回来了。”
&esp;&esp;笋笋懂事的点点头,回了房间,拿出了林崇意为他做的木剑,在院外玩着。
&esp;&esp;春夕对宋凌霜低声说道,“夫人,杜氏似乎是有些蹊跷。”
&esp;&esp;笋笋自小便是杜氏哺育大的,笋笋对她感情颇深,宋凌霜也颇为担心。
&esp;&esp;“杜乳娘可有何古怪之处?”
&esp;&esp;“杜氏本应与世孙一同前去求学,照顾世孙。按契约,世孙满七岁时,府上会将身契还给她,届时还会给她黄金八十两,作为赏赐。五更天时她来寻我,说是家中有急事,要告假五日,我一开始没留心,便准了她出去,可我转念一想,万一杜氏的孩子出了疹子或是染了什么病,回来传给世孙该如何是好,我循着契纸上的地址寻去,却是人去楼空,他们说,杜氏压根没有回来,况且,如意轩守卫森严,未经允许,断不可能有人递消息进来,此次真是百密一疏,请夫人责罚。”
&esp;&esp;宋凌霜拉起了要跪地的春夕,安慰道,“春夕姑姑莫要担忧,我听闻她的女儿养在她娘家,许是回了娘家也说不定,府上的财物可有遗失?”
&esp;&esp;“已清点过,并未遗失。”
&esp;&esp;“无碍,且等上五六日再说。”
&esp;&esp;春夕虽还有疑虑,但一时也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,也只能作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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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秦府
&esp;&esp;秦隽甫一回府,家丁们便齐刷刷的跪在地上,等待秦隽的责罚。
&esp;&esp;管事的老周跪在最前边,拿着家法等着秦隽责罚。
&esp;&esp;“相爷,我等无用,箐箐姑娘她以性命相迫,我们拦不住她,箐箐姑娘已与小世孙回如意轩了。”
&esp;&esp;秦隽笑了笑,牵起了老周。
&esp;&esp;“秦府何时有家法了,我倒是不知,诸位都起来吧。”
&esp;&esp;众家丁还是低着头,不敢起身。
&esp;&esp;秦隽自嘲的说道,“我都留不下她,你们如何能留下呢?”
&esp;&esp;他伸手,逐一扶起了第二排的家丁,他们见状也不敢再跪,纷纷起身。
&esp;&esp;秦隽见众人散去,也独自回了书房,想起了今朝与箐箐的不欢而散,秦隽的心中百感交集。
&esp;&esp;从前,即便不愉快,箐箐也从不会在人格上质疑他,可今日箐箐那般揣测他,露出那样鄙夷的眼神,当真比取心头血要疼上千万倍。
&esp;&esp;秦隽开始自己说服自己,箐箐是爱他的。
&esp;&esp;许是,今日的话说的隐晦了些,她想岔了,万事皆是他的过错,应当说的没有歧义些。
&esp;&esp;秦隽拿出了藏在抽屉暗格里红香囊,也不打开,就放在掌中摩挲。
&esp;&esp;或许,应该坦诚的告诉她的。
&esp;&esp;只是现在,他的箐箐还会无条件的信任他吗?
&esp;&esp;秦隽靠着太师椅,闭目沉思,可泪还是不自觉的从眼眶滑落。
&esp;&esp;朝堂上的唇枪舌战,西境的折辱磋磨都不能折损他半分心智。
&esp;&esp;唯有箐箐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