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在心中想好了,若是父亲谋反成功,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温祈砚。
让这个可恶的男人跪在地上,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触摸她的裙摆,别说欺负她了,她要让温祈砚做她的奴隶……
她在心中恶狠狠想着,要怎么报复温祈砚,才能勉强消融此刻她对男人的埋怨与憎恨。
她要把温祈砚送到又仙院做头牌,或者给温祈砚换上女子的裙裳,抹上胭脂,把他给送到窑子里面去,让他去接客,用银钱砸他,把他砸得鼻青眼肿,狠狠羞辱他。
让他哭,让他悔过,让他跪在地上跟她痛哭流涕,说他错了,再也不敢这么欺负她了。
想着想着,纪绾沅都没有察觉她的脸色都舒缓了,就差笑出声音来。
还是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晃了晃,问她,“想什么呢?”
他不仅发觉了她的走神,仿佛还察觉到了她在打坏主意。
纪绾沅耸吸着鼻尖,立马说她没有在想什么。
“若是没有想些什么,娘子会笑得那么奸诈?”
他居然说她奸诈?
纪绾沅立马收敛神色,又有些许恼羞成怒,觉得简直不能够忍受,“你才奸诈,你是全京城最奸诈的老狐狸转世,你不仅奸诈,你还阴险!”
“既还有力气骂人,喊的什么累?”
纪绾沅感觉又被他给绕弯子套住了,“我没有!”
她娇气哼了一声,“你少管我!反正温祈砚讨人厌!”
“嗯,我讨人厌。”俊逸的郎君嘴角噙着不置可否的笑意,附和着她的话。
哼完没多久,她的声音立马就软了下来,还带上了一些哭腔,软趴趴叫着郎君的名字,
“温祈砚…我真的累了”
“纪绾沅,你愉悦了,便不管我了,是么?”
“我哪有这样?”她哭着呜呜,扯着嗓子可怜兮兮说他分明也愉悦了,只是不承认。
纪绾沅在春风霖雨当中被迫飘扬动荡。
她的长发被两人弄出来的汗珠还有泪水给打湿了,黏糊糊黏在她的脖颈处,有一些跟男人的发丝交缠到了一处。
当真是被逼得低头,她抽噎着问他能不能休息了。
“祈、祈砚哥哥,绾沅好累哦”她开始正儿八经的撒娇了,揽抱着他的腰肢晃动,呜呜呜掉着眼泪,好不可怜。
闻言,男人忍不住勾唇,“这么累了?”
“嗯,好累,我们可不可以歇息了。”她再一次表示受不住了。
软磨硬泡都上了,男人低头吻她的眉眼,纪绾沅颤栗。
他应了一声好,还表示,“很快。”
话是这么说,纪绾沅却没有感受到很快。
但因为男人的动作十分的温柔,而她原本是做戏,可做着做着……居然这么昏睡过去了,真的是被伺候得太舒服。
倒叫温祈砚不上不下,他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,捏了捏她的面颊,“”
纪绾沅翌日起迟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。
她想到昨日夜里的事情,咬牙切齿恨不得吃温祈砚的肉,喝温祈砚的血。
但别说是吃肉喝血,她连温祈砚的面都没有见到。
听翡翠说,知道她昨日累了,下人们根本不敢打搅,而温祈砚用过早膳之后便跟着纪丞相出去了。
“他跟着爹爹出去了?”纪绾沅奇怪,“去哪了?”
两家人便是成为了亲家,实际的明面上也很少有往来,父亲怎么会带着温祈砚出去呢?这不是招摇过市么?
“听说是去舅老爷家了。”
“舅舅家?”纪绾沅疑惑。
正当她不解的时候,翡翠对着她说,“是啊,小姐您还不知道,卿如小姐回京了。”
“卿如表姐回来了?!”纪绾沅震惊,水润润的眼睛瞬间瞪大了。
“是啊,已经到京城了,所以老爷才带着姑爷去了舅老爷的家中,多是因为卿如小姐返京的事情呢。”
“卿如表姐回来,你怎么不提前告知我?”已经差不离一年多不曾见到卿如表姐了,怎么叫她的心中不激动呢?她要给她接风洗尘!
提到这个,翡翠的脸蛋都忍不住红了,“小姐您昨日昨日夜里不是没有休息好么?”
“而且姑爷嘱咐了不要打搅您,让您歇息。”闻言纪绾沅又是一句没好气的冷哼。
她捏紧了玉勺,“温祈砚这个混账王八蛋自然是没有脸让我早起了!”
两人最近虽然总是吵吵闹闹,但比起之前要恩爱许多,翡翠听到纪绾沅这么说,并不真的担心,而是跟旁边的小丫鬟对视一眼,忍不住偷偷笑。
又在纪绾沅发觉之前,立马正色将笑容给憋了回去。
“卿如表姐为何突然回京啊?”昔年为了嫁这个男人,她宁愿离开京城,现如今怎么就回来了?
翡翠将得知的消息告知了纪绾沅,听到娄卿如的男人因病逝世,纪绾沅也忍不住唏嘘起来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