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韫的唇角微微上扬。
她知道,相爱时的承诺往往如风中细语,连神明路过,都会假装听不见。
但此刻,望着陶念眼中闪烁的星光,她发现自己竟然愿意相信这个“永远”。
“我这个人呢,”她缓缓开口,“思想比较老旧。喜欢一个人,就是一辈子的事。”
陶念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,她放软声音,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:“等你回来,当面再说给我听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林知韫应得干脆。
林知韫回来,比预期的晚了三天。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陶念正窝在沙发里撸猫,可那颗心早已飞到了门口。
门开了,带着一身风尘的林知韫还未放下行李,就被迎上来的陶念拥住了。没有多余的言语,分离的思念化作了一个急切而深入的吻,从玄关一路绵延至卧室,气息交织中,衣物凌乱地散落一地。
陶念将林知韫轻轻压进柔软的床榻,温热的吻细密地落在她微凉的锁骨上。指尖抚过丝绸般滑腻的肌肤,每一寸触感都让她心跳失序。
她对林知韫从来就没有任何抵抗力。
无论是理性克制的那面,还是不经意流露的性感,或是深藏不露的深情,甚至是难得一见的依赖,每一种模样都让她沉溺。
而此刻,当这些特质交织在身下这个人微微泛红的眼尾和轻颤的呼吸里时,更化作燎原的星火。
想要疯狂地占有,想让她只属于自己。
这个念头在失而复得后变得愈发强烈,像藤蔓缠绕心脏。
正因为曾经险些失去,此刻的拥有才显得如此珍贵,珍贵到让人几乎生出虔诚的畏惧。
林知韫仰望着她,眼眸里漾着水光,那目光既像无声的纵容,又像最柔软的邀请。她分明什么都没说,陶念却仿佛听见了那句恳求。
请爱我吧。
用你的嘴唇,用你的体温,用你的一切。
将我揉进你的生命里。
陶念俯身,用一个更深重的吻回应了这无声的请求。指尖穿过她散落枕间的发丝,在相融的呼吸间低语:“这一次,我不会再弄丢你了。”
林知韫原本轻搭在床单上的手缓缓抬起,指尖带着微颤,却坚定地穿过了陶念脑后的发丝,轻轻向下按,让那个原本欲要退开的吻,再度加深。
陶念顺从地重新俯身,交缠间,尝到了比之前更浓烈的、属于林知韫的主动气息。
当陶念的吻一点点流连忘返时,林知韫仰起头,“陶念……”她连名带姓地叫她,此刻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“别……”
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,只剩下更紧密的索取。所到之处,如同平静湖面被春风拂过,荡开一圈圈无法平息涟漪。
时而温柔似水,时而汹涌如潮。仿佛要将所有错过的夜晚、所有未曾说出口的思念,尽数倾诉。
在某个时刻,林知韫翻了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陶念,眼中雾气迷蒙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占有欲。
她低下头,吻了吻陶念湿润的眼角,然后是鼻尖,最后深深吻住她的唇,仿佛要通过这个吻,将分离那些日子里错失的所有都弥补回来。
直到晨光熹微,林知韫才倦极地停下,却仍将人紧紧圈在怀里。林知韫侧过身,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鬓角,眼底带着一丝了然而温柔的笑意:“现在……够不够覆盖掉那些只能想着我的夜晚了?”
回答她的,是陶念在她颈间落下的一个轻吻,和收得更紧的手臂。
林知韫还是没有搬过来住。一天下班后,林知韫来接陶念,身上穿着那件熟悉的墨绿色冲锋衣,陶念原本迎上去的脚步顿了一下,满腔的思念霎时被一种酸涩的情绪覆盖。
她几乎能想象出林知韫和阮丛穿着同款冲锋衣,并肩行走在山野间的画面,那种默契和陪伴,是她不曾拥有过的。
她知道她不该,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。
林知韫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微妙变化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又抬眼看向陶念刻意避开的视线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于是,便带着陶念去了商场。经过一家户外用品店时,林知韫的脚步慢了下来,目光落在橱窗里陈列的两件冲锋衣上。
她轻轻拉住陶念的手腕,指向店内:“我们去看看那件外套?”
陶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微微一怔。
走进店里,林知韫直接请店员取来两件,一件是她常穿的深灰色,另一件则是更显轻盈的雾蓝色。她将雾蓝色的那件递给陶念,“试试这个颜色?感觉很适合你。”
陶念接过衣服,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。她没有说破,只是笑着接过,和林知韫一起走进相邻的试衣间。
两人同时拉开试衣帘走出来,在镜前并肩而立时,导购员笑着赞叹:“两位穿情侣款真好看,像专门为你们定制的似的。”
镜子里,两件剪裁相同的冲锋衣,勾勒出她们并肩的身影。深灰沉稳,雾蓝清亮,林知韫侧过

